就在他心灰意冷,几乎要放弃的刹那,怀里的《太极锁魂图》再次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震动。一股比之前更加清晰的暖流,顺着那几条被“锁魂”姿势强行打开、此刻依旧隐隐作痛的陌生经络,缓缓流淌起来,最终汇聚向他紧握着毛笔、布满冷汗的右手。
这股暖流并不强大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凝练和引导之力。
凌昊精神猛地一振!他几乎是本能地,再次提起那支沉甸甸、蘸满了血朱砂的旧毛笔。这一次,他没有去看书页上的雷符,而是闭上了眼睛!
他努力回忆着刚才那股暖流流淌的路径,回忆着《太极锁魂图》第一页那扭曲姿势带来的、体内气息被强行束缚、扭转、凝聚的感觉。他将全部心神,都沉入到那种被“锁”住、被“拧”紧、却又在某个关窍处被强行引导的状态!
他的手腕,在《太极锁魂图》那股微弱暖流的牵引下,仿佛不再完全受他控制,而是被一种源自身体本能深处的、极其生涩而艰难的力量带动着,在粗糙的纸面上缓缓移动起来。
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艰涩的“沙沙”声。
这一次,没有撕裂纸张。
笔迹依旧歪扭,如同醉汉踉跄的脚步,却隐隐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轨迹。
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涂鸦,那歪斜的线条,艰难地勾勒着,隐约能看出是在模仿那个复杂雷符最核心的、如同闪电枝杈般的骨架部分。
粘稠暗红的血朱砂,随着笔尖艰难地移动,在粗糙的纸面上留下断续的、深浅不一的痕迹。每一笔落下,凌昊都感觉自己的精神被狠狠抽走一丝,如同用灵魂在研磨这至阳的“墨汁”,手腕酸胀欲裂,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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