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裤兜里震动的频率比寻常更急,褚玄陵抹了把嘴角的血,指腹碾过屏幕上"苏婉清"三个字时,后颈泛起细汗——上回苏婉清联系他,还是小区电梯里那只吊死鬼闹得三户人家撞邪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她说"症状像鬼压床",可这次直接提"突发癫狂",措辞里压着股不对劲的紧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道袍前襟的血渍往腰带里掖了掖,走出破庙时夕阳正割在屋檐角,碎金般的光落在那截黑无常的锁链上,幽蓝得像淬了毒。

        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晃了晃,主线任务的"幽冥门遗迹"几个字还在跳动,他捏了捏储物袋里老道留的半块残符,喉咙里的腥甜突然往上涌——这两件事,怕不是线头缠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市三院急诊科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玄陵在走廊转角看见苏婉清时,她正抱着一摞病历本,白大褂肩头沾着几缕碎发,见他来立刻迎上来:"七个病人都是今晚八点到十点送进来的,最先发病的是李大娘,在菜市场和人吵架突然就砸了菜摊,嘴里喊着''不是我'',然后就开始用头撞墙。"她翻出手机,调出段监控视频:"你看,这是路口便利店的录像。"

        黑白画面里,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拎着菜篮走过巷口,脚步突然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头望向镜头拍不到的方向,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歪向右侧,手指抠进菜篮藤条里,指甲缝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她猛地甩了菜篮,抄起路边的垃圾桶就往电线杆上砸,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尖啸,直到保安冲过来按住她,还在挣扎着喊:"手...不是我的手!"

        "所有患者发病前都出现在同一片区域。"苏婉清划动屏幕,七段监控的定位在地图上标出个重叠的红圈,"旧城区的福兴街,二十年前拆迁没拆完的老巷子。"她声音低了低,"林医生说,这些人做了脑CT、验了血,连甲亢都排除了,可精神状态..."

        "我去看看病人。"褚玄陵打断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病房门推开时,李大娘正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,眼白里爬满血丝,嘴唇开合着重复:"我...不是我..."尾音拖得像漏风的风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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