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又深一层。
大片大片的云翳,不断汇聚,似把前尘旧怨都拢来了,灰压压的,拨不开,吹不散。
几盏宫灯愈发煌煌。
黎慕白抵住卷轴边角,再次审视,问道:“过后,殿下是否检查了马掌?”
声音清清泠泠的,如穿透迷雾的风露,令赵曦澄飘忽的眸光骤然凝于一点。
风止,他看住她,道:“你果然不同于常人。常人遇到这等匪夷所思之事,怕早当鬼神待之了。”
他停一停,继续道:“我检查过,那马掌没问题。”
“殿下去检查马掌,说明殿下也是不信鬼神之人。”
她望了望幽远的天际,接着道:
“我接触的第一宗案子,是虞洲诅咒案。起初,不明就里的人皆以为死者是受鬼神诅咒而死。落后真相大白,哪有什么鬼神诅咒!那不过是心怀不轨之徒,用来遮人耳目的逃罪手段而已。”
赵曦澄指了画上一处,道:“可我要告诉你,这画中之人,在我伤好后却莫名消匿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,让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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