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的撷芳斋可离这远着呢,瞧她打扮的样子,恐怕是去见谁,这路倒是往蕙兰殿去的。”苏柔边说着边绕道而走,此刻,苏柔并不想和苏姚遇上,不然又要演一番姐妹情深,也有些腻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,后宫都颇有些安静。薛家之事已经有了定论,明确牵扯到后宫女子有三人。前几日就被皇上打发到冷宫去,那三人家中是都明确参与贿赂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稀奇,女子的耳旁风是很厉害的,江南那边想要把手伸到后宫,也是想再添一份保障,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这三个妃子最高分位不过是正五品的嫔位,且早早失宠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湘汀夫人,因父兄不够谨慎,也的确收了些钱财,即使没有为江南薛家遮掩什么,但也给予些方便之门。父兄都撂了职位,按律法流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湘汀这几日够抑郁,几次求情于陛下,甚至还曾来过苏柔的揽月阁求见皇上。不过被皇上叱骂,本来没有受牵连的夫人品阶也没了,贬为薛嫔,一下子掉了许多品级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肉眼可见,湘汀一日日脸色蜡黄下去。哀伤自责的情绪包裹住她自己。这一个月来都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,就连上好白粉都敷不住憔悴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盛帝说到做到,没有被政事耽误。下午早早的,梁锐就处理好事情来了揽月阁。一身天蓝色的龙纹锦缎袍,腰间佩戴温润的和田玉佩,与发髻那同样质地的簪子相得益彰。梁锐今日不像个帝皇,倒像儒雅倜傥的翩翩君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柔福身对着梁锐盈盈一拜,恬静娴雅的笑容多了一丝甜蜜,双眸如秋水般莹润,射入梁锐的心间,梁锐只觉心头荡漾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柔从绣柜处,取出一锦面绣着青竹的男式香囊,羞答答地递给梁锐:“这是妾身这几日亲手绣制,陛下头痛时闻着能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锐捏了捏鼓鼓的元宝形小香囊,放在鼻下闻闻,一股淡雅的桃香味飘进,顿觉神清气爽许多,梁锐甚好奇,刚想问是放了什么香料,余光瞥见苏柔身上“不小心”露出的一角同款香囊,心头一触,竟一时忘记要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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