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映疏面无表情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那双清澈双眼,姚大周蓦地叹气,“欢丫头,你别怪大伯,大伯也是没法子。你弟弟要读书,每年上交的束脩,加之笔墨纸砚,便是一大笔银子。你大姐出嫁这么多年,一连生了三个丫头,在姑爷家着实不好过,前些日子甚至放言要休她归家。你也算是你大姐带大的,难道忍心见她被休?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映疏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姚大周苦口婆心,“谭老爷虽然年纪大,但他家中富庶,往来皆是达官贵人,乡绅富户,你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。他为人大方,足足给了你六百两聘礼,大伯不多贪,只要一百两。有了这笔银子,你弟弟能寻个好先生,早日考取功名,顶立门户。你大姐也能看病抓药,替你大姐夫生个大胖小子,这不是两全其美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六百两银子,果真是大手笔,怪不得姚大周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他说留一百两,姚映疏一个字也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大伯贪婪又爱算计,那么大一笔银子放在那儿忍着不动,要么是另有所图,要么是他隐瞒了聘金的数额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映疏嘴角扯出冷笑,“既然这门亲事这么好,大伯怎么不让二姐嫁?她齿序在我之前,就算要嫁,不也该是她?”

        姚大周无奈,“你二姐的确到了出嫁的年纪,可她样貌不如你出众,谭老爷又指名点姓要你嫁过去,礼制便先放一放。再说了,你嫁得好,才能给你二姐的婚事添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映疏态度冷漠,“说得这么好听,不就是想把我卖了?大伯做这些,为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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