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听到他的名号,毛知州就如老鼠见了猫,此时飞速运转的大脑几番确认自己近来未惹麻烦,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揣回肚里。
毅王的车驾直接驶进衙署二进院,院内到处是明烛宫灯,星火煌煌,照得四下亮如白昼。
待轮毂一停,立即有人上前挑起锦帘,另一人同时安置条凳。毅王低头迈了出来,一脚踩在条凳,第二脚稳稳落地。
侍立一旁的胥吏难免惊讶,原来毅王只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。
朗目星眸,丰神俊朗。
毛知州揉揉眼,打起精神赔笑,上前抱拳唱个喏:“下官参见王爷,恭祝王爷万福金安——”
崔令瞻径直越过他,边走边道:“本王这一路走来,澹州的税收名目着实令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下官惭愧。”毛知州眼皮子一跳,缩着脑袋道,“王爷有所不知,穷乡僻壤出刁民,那些刁民惯会钻律法漏洞逃役,下官为了教化他们……才些许严苛了点。”
毅王治下的官吏行事一向有章有法。自从毛知州调任澹州,已然收敛到不能再收敛了。
崔令瞻点他两句便不再提,毕竟此人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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