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得不远也不近。
不至于一伸“手”就够得到他们。
但也不远,因为当他露出笑容时,可以看到串连上下嘴唇的棉线绷得很紧很直,被扎进线头的那一点皮肉微微凹陷进去,随着牵拉动作与贯穿自己的线条来回摩擦。
谢云帆瞧着都幻痛,他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——说不上是因为惊恐还是钝痛,终于硬顶着撞墙后疼到麻木的后背,手忙脚乱地爬远了点距离。
黎初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。
如果要为这玩意儿找个形容,那应该是——拟态。
她知道有些捕食者为了引诱猎物上钩,会模仿成其他生物或者环境特征,也就是所谓的攻击性拟态,比如大名鼎鼎的鮟鱇鱼。
它脑袋前那一点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荧光的“提灯”,就如同这东西从拐角探出来引他们过来的上半身……但又不尽然,只有上半身的男人也不像是纯粹用来迷惑猎物的装饰,他分明才该是构成这坨嵌合物的主体,偏偏看着被缝合在一起的手脚鸠占鹊巢。
无论如何,跟他比起来,谢云帆说的那个简直是和蔼可亲的邻家老婆婆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他也不急着攻击,只是如饥似渴地端详着近在眼前的两人,人类的五官能扭曲成这样真是不可思议。他的眼皮还在疯狂颤动,勉力睁开的缝隙里露出一丝隔着瞳仁的眼白。他这么用力,静寂到极点的空气中甚至可以听得到什么被隐隐撕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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