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是心虚的,自他来了之后,大致将府衙里的事过了一遍,发现无甚要事,便将一切交由幕宾处理,如今被大殿下问政,便先颂扬了一番大殿下的功绩,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如此回答,想来大殿下也不会为难自己。
“是吗?那最近城内的打架斗殴事件可有增加否?”
这句话让裴济更加心虚,甚至开始怀疑大殿下是得了朝廷旨意来督察他的,他擦了擦汗说道:“一切如常……”
这话一听便是在骗人,来的路上他就看到了两起抢食物事件,他竟然还敢说“一切如常”,顾洲将茶碗重重地放到桌上,可言语间依旧温和:“那敢问裴大人,今日城中的流民是如何安排的。”
茶碗的声音将裴济吓得身躯一震,万没想到这个只知玩乐的大殿下会问这个问题,随后应付道:“下官已将此事奏报朝中,正打算开仓放粮,调集赈济。”
顾洲起身,围着他走了半圈,厉声说道:“裴济,你可知罪!”
裴济不明所以,听得一身冷汗,立即跪下请罪:“请大殿下明示。”
顾洲厉声说道:“如今城内流民虽不多,皆因你于城门处设卡,阻止其入城,你可到城外查看过灾情?我大营后的灾民营已是人满为患了。”
“是下官疏忽,请殿下责罚……”裴济连连叩首。
顾洲眼神阴冷,沉声道:“我有何权利责罚你,我也只能将实情上奏,此事自有陛下定夺。”
此言吓得裴济面如土灰,起身膝行两步,泣泪道:“殿下,殿下开恩,是下官失职,看在我家夫人的面上,再给下官一次机会,下官马上开仓放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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