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迟菀听到心底传来的悲鸣声,不知那是自己的意志,还是‘她’的意志。
可直到最后一笔长到她下颌的笔画完成,她也未曾说过一句话,仅仅只是失控的尖叫和粗喘。
他一笔一划,写完了‘她’的一生。
孟迟菀抬手。处处是黏腻的触感。处处是疼痛,没有哪一处,是能够凭轼旁观的。
她忍受着痛意,一点一点在辨认着笔画。
那人看到她的动作,放下“笔”,而后笑了,声音在一侧震响,距离的很近:“你想知道是什么字吗?”
她没有说话,只是一寸一厘地摸过去。指尖的每一次滑动,都带来了一阵浓烈的刺痛,似乎是千万根针扎进皮肉,穿过骨血。
一撇到眉骨,一点到眉心。
一横划过眼瞳处,两点一撇雕刻面颊。
一提收回下巴。一竖连接目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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