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氏心里一动,对呀,如果她一直病着不好,可不就是慕雪盈伺候不力的罪过?
“太太,”丫鬟去而复返,“大爷刚刚出门,回衙门去了。”
“这时候了,又回衙门做什么?”黎氏皱着眉,“自己娘病了不管,倒有功夫去衙门!”
吴鸾望着窗外,心里千回百转。以韩湛的能力手段,这案子不会拖很久,等傅玉成定了罪,慕雪盈也跑不了,到那时候,是不是有机会?可其实现在情况也差不多,韩湛一向爱惜羽毛,又是为什么,竟然娶了慕雪盈?
都尉司。
韩湛下马进门,抖了抖风帽上的雪。
饶是捂得严实,鬓边依旧结了薄冰,亏得她那时候坚持擦干了他的头发,不然此时,只怕满头都是冰碴子。
若论细致妥帖会心疼人,她的确是头一份。
屏退随从,独自向牢房走去,傅玉成的牢是最里面单独一间,两面靠墙,另外两面是密密的铁栅栏,向来用以关押重刑犯,便于监视,防止生变。
韩湛走到近前,房间逼仄,墙上沾着历年留下的血污,但地面并没有以往的脏乱,看得出认真收拾过,靠墙的稻草堆上躺着傅玉成,长衫破烂但发髻挽得一丝不苟,乍一看,依旧是风清月朗的文士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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