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在家里怎么都成,便是骄纵些,爹娘也乐意宠着你。可宋家到底不是娘家,切不可再给姑爷冷脸瞧,当人妻子的,怎可不顾在外忙了一天的男人,自个儿躲在帐子里先睡下了?你呀,过些日子回来,娘慢慢与你说……”
祝琰抬眼,望着母亲湿润的眼眶。慈爱关怀不假,事事忧虑也是真心,可这份好,实在沉重叫她透不过气。
她没有说话,只顺从地点头应了。
侍婢掀开马车帷幕,祝琰登车,见宋洹之坐在里面。
他饮了不少酒,面色苍白,闭目靠在椅背上。
马车驶动,帘外送别的人群渐渐远了,祝琰回转过头来,唇角掀起一抹苦笑。
京城和海洲的日子,谁能说得清哪个更难捱?人生总没有容易的时候。
抬眼,见宋洹之不知何时醒了,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子,正朝她望来。
她心中一涩,抿唇看着他没有吭声。
她能依靠的人,还有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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