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他一到瞥见几个私塾的熟脸,看见他就把脸转过去,简直不能再嫌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头在人群低语中不断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差役便敲着铜锣出来,大声说不让喧哗,叫到名字的拿好牌名帖到前面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防止夹带,每个叫到名字的考生都要被扒光衣裳检查,虽然县考比往年延后了将近俩月,但一个个浪里白条,衣裳刚脱就被冻得浑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宁到了前头,跟着前面的人脱下外衣等着,进入之后他也扒了个精光,就在差役拿着尺子打算扒开,查看股沟是否夹带的时候,拿笔记录的学政管咳嗽了一声,摆摆手让放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宁猜测,这应该是李武的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县考不像院试,乡试有单独的考棚,而是把县衙前面一大块空地方,搭了棚子,棚子下面摆放着长条桌椅,人挨着人地考,一张椅子大约能坐十个屁股,这头抖腿,那头屁股都跟着震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倒霉点的,一张凳子上摊上两个胖子,边角的人都要搭边坐。

        有道是学问不在年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志不在年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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