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倒抽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间,郑裕和又在会馆摆了席面,找了扬州本地有名的弹唱女子过来,这些女的各个身姿清凉,温柔软语,叫上一声大人叫人骨头都酥透了,高识檐左拥右抱,衔着酒杯往女娘的胸脯上倒,引得女娘娇喘连连。

        席过半晌。

        郑裕和场面话说了一箩筐,眯着眼观察四下京官的反应,谢宁观察他今日穿的乃是缂丝外衫,内罩最上等的金丝提花丝绸,脚底鹿皮靴子腰间绯绿玉佩光是一身行头都要闪瞎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大大方方告诉众人,他这个太子内地,做了这江南最富庶的扬州知府,就是有钱!

        佟显老早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剩下葛兆阳身边坐着比他孙女差不多的姑娘,满脸局促,僵硬地跟郑裕和赔笑,郑裕和瞄了一圈了冷哼几声,没怎么打理葛兆阳便起身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宁身边倒是也坐了一个,他装作脸红,羞与于妓子说话,叫贺红胜好顿说笑,谢宁也不反驳,一根神经全都牵在郑裕和身上,见人离开,他倒是没起身跟上,酒过三巡,时至深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驿馆,贺红胜裤腰带露出一截,躺床上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宁瞪着眼睛盯着棚顶毫无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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