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虽然心中十分肉疼,却也明白,能把证据销了,那便万事大吉。司马昭这个人心眼小,这件事留底,始终是个祸患。
“那行,我这里有一份倡议书,你们在上面署名吧。”
石守信从袖口里掏出一封帛书,只见上面写着:听闻朝廷要对外用兵,我等河东大族也想出一份力。此前借的粮秣,这次一并奉还。朝廷若有差遣,一定有人出人,有钱出钱。
这踏马不是一样的么?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,只有王濬稳如老狗,眼观鼻,鼻观心,如老僧入定。
“谒者,这签名跟写悔过书有区别么?”
裴黎疑惑问道。
“当然有区别,悔过书是给大将军看的,倡议书是给司隶校尉看的,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?”
石守信笑道。众人恍然大悟,心中那点不可启齿的小九九,也瞬间消散。
这年头,捏着把柄的话,大家都可以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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