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要是成了,就是粮票最大的一条销路,这年代京城火车站每天进出将近十万人,就算一百个人之中有一个买粮票的,一天卖几千斤跟闹玩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这条路趟熟了,他还打算多找几个靠谱的半大小子,分片区铺开——崇文门、西客站、永定门,每个车站都放上几个人,这仓库里的粮票也能尽快转换成现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强哥,我师傅那边?”临出门帽头脸上又露出担忧之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学强一摆手,“走你,赵师傅那边我去说,反正白天也不忙!”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二人,张学强又来到了后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里依旧忙得不可开交,小刘正在满头大汗地在一只搪瓷盆里揣面,额头上的汗差点滴进面里,他赶紧用袖子蹭了蹭,反倒是弄了一脸面薄。

        瞎婶子一边调馅儿,用筷子挑了点提鼻子嗅了嗅,还小声唠叨,“捏着肉有点瘦,要不加点碱拿拿?”

        樊子君熬着皮冻,大勺子搅得飞快,“婶儿,可别加碱吃着味儿不对,最后加块皮冻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学强把樊子君叫到外面,从三轮车上拿起一只编制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白糖,要是有富裕的面剂子就包点糖三角,五分一只肯定好卖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糖,这么多?”樊子君瞪大了眼睛,忙不迭打开编织袋,撕开里面的防潮塑料,伸手就抓起一把雪粉似的白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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