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随其后的,是风格截然不同的“祖鲁”(ZUlU)游行。这是一个由非裔美国人组成的KreWe,他们的成员将脸涂黑,戴上夸张的假发,穿着草裙,充满了非洲部落的原始和戏谑风格。他们抛洒的“战利品”也最为独特——手绘的椰子。能抢到一个“祖鲁椰子”,被认为是MardiGraS期间最大的幸运。
陆沉凭借着精准的预判和敏捷的身手,奇迹般地,从空中接住了一个向他们飞来的椰子。
“我拿到了!我拿到椰子了!”他兴奋地将那个画着笑脸的椰子递给柳如烟,引来了周围人群羡慕的目光。
柳如烟抱着那个沉甸甸的椰子,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。
白天的游行,充满了家庭的欢乐气氛。而当夜幕降临,他们来到了狂欢的“震中”——法国区的波旁街(BOUrbO)。
这里的气氛,比他们上次来时要疯狂百倍。整条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,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。楼上阳台里的人们,不断地向楼下的人群抛洒着珠子,而楼下的人,则用各种大胆的方式,来换取楼上的“赏赐”。
陆沉和柳如烟并没有挤进人群,而是明智地选择了一家二楼酒吧的阳台位置。他们凭栏而立,像观察者一样,俯瞰着下方这片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、狂野的人类奇观。
“这就是MenStern所说的‘恶之花’吧,”柳如烟看着下方光怪陆离的景象,轻声说,“混乱、癫狂,却又绽放出一种奇异的、充满生命力的美。”
“是啊,”陆沉将她揽入怀中,为她隔开身边喧闹的人群,“这就是新奥尔良,一座能同时容纳神圣与世俗,优雅与狂野的城市。它从不评判,只是尽情地展示着人性最真实、最多元的一面。”
当午夜的钟声敲响,“忏悔星期二”正式结束,骑着马的警察开始清场时,这场盛大的狂欢才终于画上了句点。第二天,是“圣灰星期三”,大斋期的开始。
整个城市,仿佛在一夜之间,从极度的喧嚣,回归了极度的宁静。环卫工人们开着巨大的清理车,将街道上堆积如山的珠子、杯子和垃圾,清扫干净。空气中,还残留着狂欢过后的、一丝疲惫而甜蜜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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