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皇上与太上皇父子连心,才能稳住世家,扼制其野心。”时安夏话锋一转,“然他们只一招便破了局。皇上您身边一定有几大世家的人,谁给您出的这馊主意您就去找谁。否则,您注定是这场权利游戏的傀儡。”
为了安新皇的心,岑鸢把自己的人全撤出了北翼。为了让新皇强大起来,太上皇缩减了自己的权利。
一切,只为让北翼能出一个执掌山河的明君!
该说的,都说完了。时安夏起身,裙裾分毫不乱。而后折腰,万福礼端正如仪,仿佛方才的对峙从未发生。
“臣女在家中,静候母亲归来。”她广袖垂落,指尖在袖中深深掐入掌心。
这是一场赌局。
赌帝王眼底仅剩的清明,赌天子龙袍之下尚未泯灭的本心。
这也许是她对他最后的信任了。
殿外风声呜咽,似叹息,似嘲弄。
时安夏利落转身,裙裾划开一道决绝的弧度。
“驸马死了!”昭武帝的嘶吼追上来,沙哑如钝刀刮骨,“难道驸马死了,你都不愿嫁给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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