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很嘶哑,像是许久未用早已生锈的铁砧,但里面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悲戚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穆吉特犹豫了下,还是道:“殿下看出来了您的打算,还猜测,阿齐兹殿下也是一样,所以才在法兰克人发起进攻之前,弃城逃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,这头老迈的雄狮脸上才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,他深凹的眼眶中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:“呵,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儿子。穆吉特,扶我起来吧。法兰克人已经进城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萨拉丁扶起,只觉手上轻飘飘的,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黑人宦官想要上前插手,却被萨拉丁摆了摆手屏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——穆吉特,你是这座城里唯一知道我计划的人,但我还是让你留了下来,你怨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虚弱的老狮子努力挺直了腰杆,背对着宫门外照射来的阳光,就像一头垂死的病狮。

        穆吉特鼻头一酸,轻轻摇头:“我怎么可能怨恨您呢?是您将我将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的绝境当中解救出来的,现在无非就是将这条性命还给您罢了,这是每一个卡萨吉卫队追求的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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