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始终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从崔颖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上,缓缓移到了卢奕那谄媚又恶毒的嘴脸上,再一个个扫过那些慷慨陈词的“忠臣”。
他的眼神,平静得可怕。
没有愤怒,没有惊慌,甚至没有波澜。
那是极度的蔑视,看待蝼蚁般的漠然。
这些人的脸,在他眼中,渐渐变得模糊,最终重叠成了一张张相似的,充满了贪婪、愚蠢、自私和虚伪的脸谱。
他想起了前世史书上的一段记载。
数十年后,黄巢大军攻入长安,那些自诩高人一等,传承千年的五姓七望,在屠刀之下,哭爹喊娘,丑态百出。
黄巢甚至懒得去分辨他们谁是谁,只是命人拿出他们的族谱,然后按着谱系,挨家挨户地杀过去,从白发苍苍的老者,到尚在襁褓的婴孩,无一幸免。
血,染红了长安的沟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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