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虽没说什么,可道衍和尚约莫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也猜到了他心里的疑惑,心不在焉地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里,似是已经没有心思继续下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放回棋子的同时,目光认真凝沉地看着朱棣,问道:“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疑议,可殿下是否注意到一处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点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棣也不再看棋盘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着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,无果,看着道衍和尚疑惑道:“道衍师父请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道衍和尚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闪烁的目光之中似乎隐现一抹微不可察的不服气,甚至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应天府,新帝背后那个人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反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北平城今日开始售卖无烟煤,城内就有商人把目光放在了这东西上面,并付出了实际行动,试想,应天府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畏惧于私宅里那位从前留下的威慑,天子脚下、皇城边上的官员不敢造次,不敢搞什么私自贪污的事情,但私下里买卖廉价布料却不在《大明律》的禁止范围内,所以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出现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明显的弊端,以新帝背后那人的心计和筹谋,为何没有尝试补救?应天府那边为何没有相应的政令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心里对此事始终有种惴惴之感的最大原因——按理来说,当天就该有政令颁布,而他们现在也一定会收到这样的政令消息,可实际上却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道衍和尚或许不会在意应天府这么多,甚至可能不屑一顾,但到了今天这地步,道衍和尚已经不得不去考虑应天府那边的想法,甚至因为应天府那边一些出乎意料的情况和反应,而自我纠结、百般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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