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棋路仍盘踞在他的谋局里,一次次精准截断他的谋划。

        顶尖谋士的布局总带着鲜明的个人印记,预知序列的棋风尤其独特——他们落子永远卡在命门处,总能在最关键处给予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漫长的博弈让许欢的神经被磨砺得敏锐,只需棋局微动,便能嗅到那股熟悉的、令他战栗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并行家的精神尚未崩溃,正常人的她能力到不了现在的十分之一,预知家始终是许欢最棘手的宿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交锋无数次,许欢几乎场场溃败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后来,只要察觉到预知入局的痕迹,在翻涌的恨意与纯粹的耸驱使下,他会毫不犹豫弃子收盘——宁可前功尽弃,也绝不让死对头占到半分便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般病态的拉锯持续到某年梅雨季。一场高烧将许欢送进医院,再出院时,惊闻预知家已被关进疯人院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那人的能力,他始终觉得这事蹊跷。

        出院之后,他特意去了疯人院探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站在探视窗前,铁栅栏后的贤者依旧穿着那袭白袍,他本欲试探她的真实意图,却听见她平静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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