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看见的,是沈璃染血的手正按在卡牌上,金瞳里映着他的影子;是凌苏夜重新凝聚的熵能黑雾,正顺着锈蚀纹路往警报器里钻;是时渊法典的锈迹,终于爬满了整个菱形晶体,在表面勾勒出一个熟悉的符号——
那是“时渊法则“的图腾。无需修改
警报声的机械音在“冻”字上戛然而止。
沈璃胸口的时之卡牌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光,原本流动的金色纹路就像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液氮,瞬间凝固成青铜色的冰棱,顺着她的锁骨爬向脖颈。
陆烬听见她喉咙间溢出破碎的抽气声,那是冰晶刺破血管的疼痛,可她染血的指尖仍死死抠住卡牌边缘,金色瞳孔里跳动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——自毁程序被冻结在了即将启动的临界点,就像被钉在琥珀里的蚊虫。
“界面!陆烬看界面!”凌苏夜的声音裹着血沫喷了出来。
她半跪在地上,熵能黑雾正从指缝间渗出,重新缠上警报器的菱形晶体——刚才被震碎的屏障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,黑色漩涡里还裹着细碎的锈渣,是她偷偷将陆烬意识海里溢出的锈蚀能量融进了熵能。
陆烬的视线猛地投向战力界面。
淡蓝色的数据流突然炸开,两行猩红的文字像利刃般剖开所有干扰信息:“叛徒总部坐标:维度夹层X-9”,“艾瑞克虚无领域能量波动:异常激增(+300%)”。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X-9是三年前导师程砚带他修复青铜古镜时,镜中裂隙闪过的坐标;而艾瑞克,那个总在议会晚宴上端着香槟微笑的老学究,此刻的能量波动竟比上次在冰岛裂隙爆发时还要疯狂三倍。
“看来我的小老鼠终于挖到奶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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