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烬后颈的龙瞳灼得他几乎要咬碎后槽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属于他的记忆——初代使徒在古战场被熵寂能量贯穿胸膛时的剧痛,程砚在实验室捏碎世界树种子时的冷笑,竟像两根烧红的钢针,同时扎进他的识海。

        "他们早就是一体的了。"记忆体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,他的视线却被法则层的涟漪死死拽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砚的西装袖口沾着实验室的碳粉,初代使徒的甲胄还凝着干涸的血痂,两个重叠的影子正缓缓转身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砚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,初代使徒的瞳孔却泛着与陆烬后颈龙瞳相同的暗金——那根本不是两个人,是同一段因果的两面。

        "阿烬!"沈璃的哭喊刺破战场的轰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转头,看见她怀里的沙漏裂成蛛网,逆旋的沙粒不再凝成漩涡,而是像被抽干的血,正从裂痕里簌簌坠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晶簇已经融化成半透明的液体,顺着指缝滴在焦黑的地面,每一滴都在蒸发时掀起细小的时空乱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总爱叼着棒棒糖说冷笑话的姑娘,此刻眼底全是血丝,发梢沾着熵寂能量的紫斑,却还在拼命将破碎的时之力往沙漏里灌。

        "撑不住了"四个字哽在她喉咙里,陆烬却突然被记忆体的意识拽得踉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胸腔传来灼烧感,像是有人在肋骨下用烧红的铁钎搅动——熵寂之核的碎片在重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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