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记起昨夜,新郎除了扣住她手指,把小金刀握进她掌心之外,再没有用手碰过她。
此刻回忆,那画面简直是撞鬼。
满身是血的恶鬼,一下一下用手掌撑着身体在榻间爬行,阴魂不散地撞进。
昨日神智不清,忘记恐惧。
此刻只觉一阵后怕。
在她身躯微微战栗时,他的手臂离开她腰间,覆上她双肩。
南般若咬牙等待狂风暴雨。
出乎意料的是,他只是扶她坐稳,大手便离开了她。他探身取过晾在榻前椅背上的热布,慢慢替她擦拭身上的汗水。
南般若怔住。
原来他方才离开,是去取煮在灶上的布。取回来凉了片刻,不冷不热,温度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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