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脚踢了踢荒草下凸起的青石板,苔藓簌簌往下掉。
褚玄陵蹲下身,指尖扣住石板缝隙。
韩梅梅赶紧上前帮忙,两人一用力,石板"咔"地翻过来,腐叶混着腥气"呼"地涌出来,像谁在井底吐了口烂了二十年的浊气。
"这味儿..."韩梅梅捂住鼻子后退两步,眼眶瞬间红了,"像...像我奶奶腌坏的咸鱼坛子。"
褚玄陵没说话。
他的破妄眼自动睁开,眼前的井口骤然清晰——井底积着半尺黑水,水面浮着烂草绳、碎瓷片,最中央却翻涌着团黑雾,像有人拿筷子搅了锅浓墨。
更诡异的是,那黑雾竟有形状,像条被勒住脖子的蛇,正往井口方向挣。
"退开。"他反手扯住韩梅梅后领,把人拽到身后。
张老头的搪瓷杯"当啷"掉在地上,滚出两米远:"这井...不是填了么?"
褚玄陵摸出张镇魂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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