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散得干干净净,阳光晒得人后颈发烫,可井口那团黑雾却像块浸了墨的海绵,吸走所有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玄陵捏着封魔阵残页的手指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系统光屏上的阵图还在流转,青纹如活物般钻进他眼底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系统技能,残页里的信息像潮水漫过识海,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每道符线该落在哪里,每个阵眼该嵌多深。

        "韩姐!"他抬头时,正看见韩梅梅抱着六块青石板跑回来,发梢沾着草屑,额角汗珠子顺着下巴砸在石板上,"放这边!"

        韩梅梅把石板往地上一撂,"哐当"声惊得林阿婆缩了下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扶着腰凑近,浑浊的眼睛盯着井口:"小褚啊,这井里的东西...能镇住不?"

        "先布阵。"褚玄陵蹲下身,从道袍里摸出朱砂笔。

        笔杆触到掌心时,他想起老道士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支——同样的檀木,同样的笔锋裹着黄鼠狼毛。

        残页里的阵图突然与记忆重叠,他喉结动了动,蘸饱朱砂的笔尖在第一块青石板上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线刚画到第三笔,井口传来"嘶啦"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黑雾像被烫到的蛇,"刷"地窜起半尺高,血字"祭"的最后一笔突然裂开,渗出的血珠顺着井壁往下爬,像无数只红眼睛在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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