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玄陵的指尖刚触到隐踪符,符纸便像活过来似的轻轻震颤。
他想起系统提示里那句“需以精血为引”,舌尖抵着虎牙一咬,腥甜立刻漫开。
血珠落在符纸中央时,符纹突然泛起幽蓝微光,像有无数细蛇顺着指腹往皮肤里钻。
“嗡——”
识海传来轻鸣,他眼前的景物突然模糊了一瞬。
再抬眼时,墙角那株枯萎的野菊正毫无阻碍地“穿过”他的手臂——隐踪符成了。
呼吸声在耳中变得极轻,连心跳都像是隔了层毛毡,他试着迈了一步,青石板上没留下半分脚印。
老宅的木门比想象中沉。
他右手虚扶门闩,指节刚碰到木头,腐木特有的霉味便裹着铁锈味钻进来。
门轴发出的尖叫比白天更刺耳,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——好在隐踪符生效后,这动静在他耳中都像隔了层棉絮。
烛火的红光先漫出来。
正厅中央摆着三盏青铜灯台,灯油泛着诡异的紫黑色,火苗却烧得极旺,把四周的墙照得像浸在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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