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玄陵挂断电话时,指尖还残留着手机震动的麻痒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小雨的发顶蹭着他道袍,张远山的手还搭在他肩侧,三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,落在高校教学楼的台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"工地的委托?"林小雨仰起脸,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的泪渍,"刚才镜妖的事才结束,你伤口还没处理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"没事。"褚玄陵抽出手按了按肩伤,血已经凝成暗褐色,疼得发闷,"电话里说死了三个工人,死状像被抽干了生气。"他低头翻出手机里刚收到的定位——城郊的"福兴佳苑"工地,坐标在地图上跳成一个红点,正好落在他今早用罗庚测过的阴脉分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远山搓了搓后颈:"我送你过去?

        那地方我熟,上个月给他们算过动土吉日......"话没说完就被褚玄陵摇头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帮小雨处理伤口。"他解下腰间的桃木剑递给林小雨,剑穗上还沾着镜妖的黑血,"这剑镇得住普通邪祟,等会打车回我租的房子,抽屉里有符水。"

        林小雨攥紧剑穗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:"那你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"我带了罗盘和镇尸符。"褚玄陵拍了拍随身的黄布包,转身走向路边的出租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视镜里,两个身影越来越小,林小雨的白裙子被风掀起一角,像片摇摇欲坠的云。

        半小时后,出租车碾过工地门口的碎石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玄陵付账时,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:"小伙子,这地儿邪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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