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玄陵的道袍下摆还沾着地宫的土渣,踩上筒子楼楼梯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他快走两步,钥匙插入锁孔的手却突然顿住——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,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脊椎。
他侧耳听了听,楼道里只有老空调的嗡鸣。
抬眼扫过转角的声控灯,灯泡在风里晃出昏黄的光晕,没有半道影子贴在墙上。
"是地宫那股阴气没散干净。"他低声自语,转动钥匙的动作却更轻了。
推开门的瞬间,反手扣上链条锁,又快步走到窗前拉严窗帘——这是他搬来后养成的习惯,任何可能被窥视的缝隙都要堵死。
书桌上的台灯亮起暖黄的光,照得玉简表面的幽蓝更显清冷。
他把玉简轻轻放在褪色的红布上,指腹刚触到那道半刻的"当渡"二字,指尖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。
"嘶——"他倒抽口气,迅速缩回手,却见指腹上多了道细血痕,血珠刚渗出来就被玉简吸了进去。
幽蓝光晕骤然暴涨,在桌面投下团旋转的光雾,几行扭曲的古字浮现在空中,像被血浸透的蛛丝。
"妖语通。"他咬了咬后槽牙,默念系统技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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