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楼道,晚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鼻腔。

        褚玄陵眯起眼,右眼的虹膜瞬间变成金褐色——那是"破妄眼"激活的征兆。

        街道在他视野里扭曲成另一幅图景:路灯的光晕被染成青灰,树影里飘着几缕半透明的雾气,像被扯断的线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小时前见过的白纸脸女人没再出现,但垃圾桶旁的水泥地上,还留着她眼泪积成的暗斑,在破妄眼下泛着幽绿。

        "阴脉...阴脉..."他念叨着,加快脚步往城北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北环路的路灯隔三差五坏一盏,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偶尔与路边的树影重叠,总让他后颈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山坳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,破妄眼里,那片区域的阴气浓得像团墨,正缓缓旋转,像个看不见的漩涡。

        寺庙的残垣出现在视线里时,褚玄陵的脚步顿了顿。

        门楣上"普济寺"三个字只剩半块,青瓦上的野草在风里摇晃,像无数只枯瘦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前两尊石狮的眼睛泛着暗红,不是石头的颜色,倒像是被血浸透了——这是有灵识的征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道士说过,镇宅兽若显灵眼,要么是被邪祟借了力,要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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