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哥系着领带,身穿灰色西服,坐在汕首市招待所的一间客房中,手指夹着支香烟,嘴里徐徐吐雾,目光深邃,似在思索琢磨,神游天外。
小弟“猪头”站在茶桌旁,用水果刀,慢慢削着一颗苹果。
六十年初建设的招待所,格局还是筒子楼。
房间的墙皮斑驳起皱,发黄脱落,裸露出大片的底砖。
木质家具套着花色布垫,桌面陈列着保温壶,搪瓷茶壶,座机电话和笔记本。
在内地的招待所里,汕首市的条件还算不错。
这时,门外响起“咔嚓”一声,一位手夹公文包,抹了头油,长相周正的年轻人推门进入客房,来到两人面前微微欠身,公事公办的道:“领导晚上还有个饭局,来不及到招待所见你们了。”
猪头手指轻顿,刀锋止住,半截果皮落在地。
一句抱歉都没有,真是把轻蔑写在脸上。
开心放下二郎腿时,已是烧尽的烟蒂,落下一大截死灰。
“范秘,领导要是没时间,多等一两天都冇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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