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界定困难,这個罪名很容易变成箩筐罪,刑名最怕就是这种模糊定义、语焉不详,其危害就是经办官员不分青红皂白,什么事儿都往这个罪名上靠,最后这个条文会因为过度执行,逐渐变成沉睡条款。
这在大明,不止发生过一次。
王崇古面色古怪的说道:“臣愚钝,别说去绥远修驰道,就是铡刀放在他们脖子上,估计也是该干还的干,前段时间,大明攻伐板升,照样有白氏通番,有的时候,身在交易行局中,面对那数不尽的蠢货,很难忍住不下手,就像庄稼成熟了,朝廷说不能收割,百姓怎么可能忍得住呢?”
“很具体的比喻。”朱翊钧对王崇古的话表示了赞同,他本身事农桑,看到麦子熟了,那就必须得割,天王老子来了,也拦不住的!看着麦子烂在田里,那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王崇古的话意思也很明确,傻子太多,骗子不够用,这得有多么强悍的意志,才能忍住不割韭菜呢?
“那刑名不行的话,王次辅以为应该如何办才好?”朱翊钧想要知道王崇古怎么填补这个空白,不制定规则是不可能,这是朝廷捣鼓出来的东西,朝廷一定要划出道道来,让人们在规则之下博弈。
王崇古言简意赅的说道:“罚钱。”
“罚钱?”朱翊钧眼前一亮,往前凑了凑身子说道:“仔细说话。”
王崇古颇为确切地说道:“五千两以下,罚没所得,并处两倍罚金;五千至一万两,罚没所得,并处三倍罚金;一万两以上,罚没所得,并处五倍罚金,数额极其巨大者,酌情重罚。”
“嗯!好!王次辅拟章来看就是。”朱翊钧最终采纳了王崇古的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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