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同亨思虑再三,俯首说道:“此楼建于玄宗初年,是时其励精图治,故有开元之治,至于天宝,唐玄宗志荒,所以致播迁之祸,马嵬坡兵变,弃置妇人于前,故此蒙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播迁,就是皇帝被逼逃出京师的危害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诚如是也,你看,你自己,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和关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愚钝。”曾同亨依旧有些想不明白,似乎是若有所悟,却似乎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讲讲吧。”朱翊钧看向了张居正,这大朝会自己的确在主持会议,但是你张居正当国,你一句不说,只喊陛下圣明,是不是想偷懒?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当国的可是你张居正!

        “臣惶恐。”张居正看着曾同亨说道:“你能读史,陛下很高兴,因为陛下不想看到理学、心学化史学,这样不读史,是读不明白道理的,而你所问的问题,就在题面之上,勤政楼宴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情历来如此,有初克有终故、有始治而终乱,由圣而入狂者众,所以,自古圣帝明王,都是兢兢业业日慎一日,盖虑克终之难也。克终太难,半途而废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玄宗不能常持此谨慎勤政之心,故及于乱,当时张九龄在开元中时,就知禄山有反相,欲因事诛之以绝祸本,玄宗不用其言,及乘舆幸蜀,乃思九龄直言先见之明,悔之晚矣,遣人至岭南祭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百八十三章馁弱则懦,此诚君王之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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