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觉得自己没什么病了,回到了御书房,开始处置奏疏,并且下章了内阁,明日照常廷议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场大雪,一晚上就纷纷扬扬下了尺厚,大雪有诸多不便,但没人抱怨大雪,甚至希望它可以下的再大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钦天监没有撒谎,格物院说的水旱不调,雨热同期,也不是欺君,冬雷天响,确实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征兆,一旦今冬无雪,旱蝗涝瘟接踵而来,如此数年,必然天下大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等为陛下贺,为天下贺。”张居正带着群臣见礼,恭贺天降瑞雪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示意诸臣工免礼,摇头说道:“今年雪来得晚,还下的少,去年冬天连续下了三天才停,僵雪来年春天才化,这次只下了一天就停了,而且雪化了一些,眼看着过不了几日,就会化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年旱情,依旧严峻。大明的天象,大抵就是皇叔那句,这天象,从今年起,每年都是日后十年最好的一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昨日大雪后,到傍晚,雪越下越大,朱载堉专门入宫了一趟,这一场雪,搞得朱载堉跟个摇唇鼓舌的奸臣,朱载堉对着堪舆图和皇帝讲了半个时辰的天象,但在事实面前,朱载堉的解释,像是在狡辩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仅仅一夜之后,雪就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恰恰证明了,钦天监和格物院的说法是正确的,天象正在变得越来越差,越来越极端,整体趋势没有改变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一番话,喜气洋洋的文华殿,立刻变的安静了些,没有人不喜欢听吉祥话,但陛下显然更愿意听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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