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戚帅还记得海瑞海文忠到南衙查徐阶贪腐,千难万阻,最终也没查办成功,被各种刁难,海文忠甚至只能致仕,否则性命难保了。”
“更加明确的讲,不拿出平叛的气势来,这些地方官吏根本不怕朝廷,谁去了都只能和光同尘,哪怕是骨鲠正臣,也是一事无成。”
“朕得给反腐司反腐官吏底气。”
“可是,臣也不会查案啊。”戚继光明白了陛下,不再抗拒,但还是有点疑惑,他除了打仗,别的不会,出来做这个事儿,做不好才是辜负圣命皇恩。
“也不用戚帅查案,陆光祖就是借势,朕、北镇抚司指挥使、稽税院都盯着,戚帅也不用担心。”朱翊钧也不是让戚继光真的查案,他就挂个名。
“臣遵旨。”戚继光思索了许久,最终答应了下来。
“戚帅辛苦。”朱翊钧面色不忍,欲言又止,朱翊钧不知道,不太懂政治的戚继光,究竟有没有意识到,到底为何必须由他出面镇场子。
戚继光看陛下的样子,就知道陛下有话要说,他的确不懂政治,但他懂军事,他看了看陛下背后的堪舆图和职官书屏,才开口说道:“是因为先生?”
“棘手的案子大部分都在湖广;职官书屏上,密密麻麻挂的都是全楚会馆门下。”
职官书屏对每个人的派系进行了划分,现在职官书屏的天下堪舆图上,挂满了张党门下,陛下作为张居正的弟子,查到张党的头上,就显得不太方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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