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瑜微微一笑,从容不迫:“能说出来的道,不过是在特定时空、特定条件下的投影罢了。”
“比如习武练兵,讲究阵法配合,这是兵家之道;官场之上,要懂得审时度势、知进知退,这是为官之道;经商贸易,需把握时机、精打细算,这是商贾之道。”
他侃侃而谈,全然不见从前的含蓄内敛:“这些都是道,是前人经验的总结,是做好某件事的方**。但它们都不是那个最根本的道。”
盖邱目光炯炯,已全然被这番话吸引。
他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对冯瑜的称呼:“冯先生请继续。”
冯瑜连忙拱手:“盖先生折煞晚辈了。陛下为晚辈取字文长,先生直呼晚辈的表字即可。”
“字?”盖邱略显疑惑,但很快便领会了其中的含义,“文长请继续说。”
冯瑜整理了一下思绪,继续说道:“方才所说的那些道,都非真实世界的本体。譬如学游泳,前人总结的方法要领,这是可道;但真正学会游泳时,那种身体与水之间的默契,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,才是非常道。”
他举了个更生动的例子:“再比如,一个将军熟读兵书,满腹韬略,上了战场却屡战屡败。”
“另一个将军从未学过兵法,却能百战百胜。你若问他取胜之道,他或许说不清楚,或者说出来的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。前者掌握的是可道之道,后者领悟的却是不可道之道。”
盖邱深吸一口气,难掩心中的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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