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嬴政身侧,目光望向殿门方向,仿佛能穿透宫墙,看到那位勤勉的治栗内史,语气变得沉稳而深刻:“况且,萧何一早认定的明主,便是朕!”
“朕与他的关系,自始至终,都是清晰明确的君臣!朕赏识其才,破格提拔,许他以治栗内史之高位,执掌帝国钱袋,此乃知遇之恩,伯乐之识!”
“而那刘季,于萧何而言,终究不过是一同乡而已,或许有些情谊,但如何能与君臣大义、知遇之恩相提并论?”
他回过头,看向嬴政,眼中带着一丝反问,更带着对萧何人品的绝对信任:“父皇难道认为,以萧何之智慧与品性,会为了一个区区同乡的私谊,而背弃对他有知遇之恩,委以重任的君主吗?”
“若他真是那般不明是非,因私废公之人,朕也不会如此信重于他。”
嬴政听着儿子条理清晰的分析,缓缓颔首目光变得有些悠远,似乎想起了久远的往事:
“你能如此想,如此用人,为父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当年,魏国信陵君魏无忌门下,有一奇士名为侯嬴,年老家贫,仅为大梁夷门监者,信陵君却丝毫不以为意,亲自驾车执缰,迎为上宾,礼遇备至。”
“后来信陵君为救赵国,窃符夺军,侯嬴因年老不能随行,便在信陵君至军之日,面向其离去的北方,自刎以报知遇之恩,以全士为知己者死之义。”
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赵凌身上,那眼神中带着一种阅尽沧桑后的洞察与认可:“为父观察你身边聚集的这些人,墨家巨子墨知白、剑圣盖聂、还有阿青那丫头……他们对你,或许便有如当年侯嬴对信陵君那般。”
“他们并非全然因为你的皇帝身份,更是因为你这个人,愿意倾心相报,以命相护。此乃人主之幸,亦是人格魅力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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