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还有裴母养的鸡鸭和鹅。
瞧见有陌生人来了,院子里的大白鹅朝着陈砚就冲了过来,好似要与陈砚决一生死。
陈老虎正要动手,给陈砚他们开门的老汉粗糙的大手往前一伸,轻易抓住大鹅的脖子,将肥硕的大鹅给提了起来。
大鹅的翅膀在半空疯狂扑腾,老汉取下嘴里含着的旱烟竿子,猛得往大鹅头上一砸,大鹅便晕晕乎乎了。
裴父将旱烟塞回嘴里,边含着边对着大鹅道:“连客人都敢咬,一会儿就给你炖了!”
扭头笑着对陈砚道:“这呆头鹅是乡下来的,不懂事,冒犯了小陈大人,您可别见怪。”
陈砚对裴父的直爽很是喜欢,笑着道:“我也是从乡下来的,认识不少呆头鹅,不妨事。”
在朝堂那些大员眼里,他陈砚肯定跟这呆头鹅一样不懂事。
这么一想,陈砚对那只被抓后无力抵抗的呆头鹅生出惺惺相惜之情,暗暗发誓一会儿的铁锅炖大鹅一定要多吃点,如此才对得起这呆头鹅的无私奉献。
裴父顿时对陈砚更加热情,嗓门也变大了:“可算遇着个实诚人了,小陈大人不知道,自我那出息儿子把我们接进京城享福,我们就憋得慌,养点鸡鸭大鹅补贴家用吧,还被左邻右舍嫌弃。你们当官的俸禄少,还时常用什么花椒木头来抵,我们要是只靠他俸禄过日子,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。”
大梁官场上,许多京官并没有地方官员活得滋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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