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晟不作声,新帝快步走到御案前,抬笔写下圣旨,丞相定了会儿神,想明白了,什么冤魂索命,什么前朝余孽,都是借口,都想看着高家死,笑话,全是笑话。
哪怕内心翻江倒海,丞相面上依旧平淡如水,他不再与岳兴棋争辩,他心里明白,这时出头,已经晚了。
高晟说:“陛下已有决断,臣难得欣慰,陛下说得对,臣这两日确实太过劳累了,是该休息,臣谢陛下体恤。”
岳兴棋跪在地上,听到高晟变了口气,知晓殿下猜对了,高相下一步是要杀人灭口,好在庭芜吩咐手下备了快马赶去潭州雁南坡。
一切都在庭芜意料之中。
高晟坐着辇车,中方六尺,凿镂金鹿首,外层为漆画,内里玳瑁金涂校饰,皇帝不过是八尺,凿龙首,可见丞相深受新帝隆恩。
出了内宫门,丞相府的小厮围上来,披衣的,搀扶的,落在宫人眼里还真像久病未愈的人。
丞相捏了一把搀扶的小厮,趁着上马车的功夫低声说道:“李内监死了,陆家这事算是死无对证了,吩咐下面的狗崽子,十七年前的知情人可以除了。”
小厮面露凶光,轻轻点头。
正阳宫内。
高新婵端坐在书案前,把玩着手中的纸条,交给一旁的罗裳,罗裳接过,扭头扔到身旁的炭火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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