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任郎中令赵高的府邸之内,今夜亦是个不眠之夜,不过与二世孤身一人的惶惶然不同,赵氏兄弟的狂欢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兄,我不明白,您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扶持今上即位,为何又要散播今上得位不正的流言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高放下手中御赐的旨酒,斜靠在榻上瞥了一眼在下方极尽谄媚的胞弟赵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流言岂是我们散播的?空穴不来风,我们只不过是推波助澜,让陛下警钟长鸣而已。再说了,若陛下皇位稳固,又哪里有我们这些新贵的用武之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赵氏一族全靠这个大兄提携,赵成的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,十分知趣地给赵高再添了一卮旨酒,拙劣地逢迎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阿兄有远见卓识。只是可惜了,先帝所立之大臣皆天下累世名贵人,积累功劳日久,有他们在,我们这些新贵恐怕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高的唇角勾出一抹阴毒的弧度,“那就一步一步除掉这些累世公卿,让他们给我们腾位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成有些迟疑,“可是大兄也说了,他们都是累世公卿,而我们只是新贵,如何能扳倒这些天之骄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致人于死地,莫过于构陷其谋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短短一句话,竟比凛冬之夜还要寒凉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成被震慑住了,有些愣愣地道,“大兄是说那些长篇累牍的不臣知罪和名单都是构陷?那……那陛下真的回信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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