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宁伯府,夜。
烛火照得魏忠贤那张老脸忽明忽暗。他瘫在太师椅上,手里攥着那枚免死金牌,指节发白,青筋暴起,仿佛有人想从他手里抢走这块御赐之宝一样。
涂文辅、李永贞、王体乾三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垂手而立,大气都不敢喘。魏良卿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,冷汗直往下淌。
“伯父......”魏良卿声音发颤,“侄儿知错了......”
魏忠贤恍若未闻,只是盯着烛火喃喃自语:“贪官......勋贵......贪官......勋贵......”
涂文辅和李永贞面面相觑,不明就里。王体乾眼珠一转,忽然压低声音道:“九千岁,皇上这是要咱们交几个贪官出去?再......再借他们的口,把火引到勋贵身上?”
魏忠贤猛地抬头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:“你再说一遍?”
王体乾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道:“皇上说‘贪官、勋贵’,莫不是让咱们先交几个贪官,再由他们攀咬勋贵?”
李永贞眼前一亮:“这可是好事啊!皇上要是真和那帮勋贵斗起来,咱们岂不是能松口气?”
涂文辅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!那些勋贵树大根深,和九边十三镇的世袭武官盘根错节。京营、锦衣卫里都是他们的人,就连皇上暂时拿稳了蓟镇,想动他们也难!”
魏忠贤冷笑一声:“拿下他们不容易?拿下我们就容易了?咱们现在不就被皇上拿捏得死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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