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咬牙,弯腰抄起钥匙,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嫂子横抱起来,撞开院门。
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里。
身后隐约传来堂叔婶子压抑的哭声和王彪同伙的叫嚣声,但这些都迅速被呼啸的山风吞没。
我不敢走大路,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本能,深一脚浅一脚地钻进村后莽莽的深山老林。
黑暗中,参天古木如同狰狞的鬼影,嶙峋怪石随时可能绊断脚踝。
枝叶抽打在脸上,带来火辣辣的疼。
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、嫂子压抑的呜咽,以及不知名夜枭凄厉的啼叫。
怀里嫂子身体轻得像一片叶子,冰凉,颤抖。
那股亡命天涯的刺激感早已被冰冷的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只剩下沉重的负担和对前路未知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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