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要求沈幼宜一点也不陌生,一头陷进去的男女头脑一热,总要给彼此留下点蛛丝马迹,她是同太子山盟海誓过的,收过的钗环珠翠不知几何,送出去青丝扇坠也有不少,空吃了一份担惊受怕的苦,没见这些东西能牵住情郎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内侍提议后颇有几分不安,悄悄觑贵妃的面色,贵妃再落魄,也是主子,他未免太强人所难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贵妃却当真从袖中抽出一方皎洁素帕,丢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解其意,却见贵妃似是羞怯,转过头去瞧铜镜里的妆容,嗔怪道:“真真偏他能作怪,只这一回,叫他自己猜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镜面粼粼如水,他眯着眼细瞧,美人紧绷着脸,不似恼怒,倒像是忍笑,这才放下心来,行礼告了个罪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道观讲了三日经,圣驾才返回行宫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后见元朔帝近来兴致颇高,常在皇帝请安的时候吩咐贵妃前来,教这孩子认个错,省得她成日战战兢兢,担忧被天子遗弃在冷宫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,不是头疼脑热,就是在诵经礼佛,常常推辞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留在望明殿里的时辰是有数,亦非三岁稚儿,来去这几日,便知道贵妃的意思,反倒劝她不必教妃妾早早过来侍奉,打扰了母子相处的清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当真是怪极了,但她冷眼瞧着,皇帝倒也不似是恼了贵妃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后来望明殿请安,正巧遇上皇帝,其间谈起列席妃妾与宗室王公,问起杨修媛坐席的安排,不经意间提起贵妃,试探天子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