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后...最后,他站在北伐的军帐里,鬓角已染了霜,五丈原的秋风吹冷了渭水,他站在空荡荡的营帐前,手里的龙胆枪重逾千斤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德公的理想、丞相的追求,他的夙愿,终究还是没能实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下依旧分裂,百姓依旧流离,这乱世,像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,野火,烧了一辈子也没烧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望着太行山外的常山,想着家乡的麦浪,终究是没能回去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乱世里一丝微弱的希望破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胡虏…又要踏我家乡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听到“金人要踏平常山”时,那股沉埋了近千年的执念,骤然就破了土,他没能护住汉末的乱世,难道还要看着异族的铁蹄,再踏碎一次家乡的麦浪?

        悲愤在他心底嘶吼,那声音带着河北汉子的厚重,带着久经沙场的沙哑,更带着撕心裂肺的痛,千年前,他为了平定乱世走出常山;千年后,竟要眼睁睁看着胡虏,将刀砍向故土的父老?

        手指猛地攥紧缰绳,指节发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瞳孔里,映出的不再是云中山的风雪,而是长坂坡的血色残阳,是汉水的粼粼波光,是常山郡熟悉的田埂和炊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家乡,是他少年时立志要守护的地方,绝不能让胡人的铁蹄玷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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