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奶奶以前埋腐东西就说,底灰要撒薄点防坑底返潮,盖灰得厚才压得住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蹲下来,先往焦尸旁的地上撒了点灰,试了试湿度,“这半袋生石灰一共一斤,刚好够底灰半斤、盖灰半斤,再留二两给焦尸裹层灰,双重保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摸了摸焦尸旁的土,指尖能感觉到露水的湿润,“现在土还软,得赶紧挖,等太阳把露水晒干,土硬得小铲都撬不动,更费力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梅抱着育苗本和断尺跑过来,帆布包上的葫芦瓢被晨露打湿,水珠顺着瓢沿往下滴,洇湿了包带,她却没顾上擦,先凑到萝卜窖旁,用断尺量了量窖口的铁皮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铁皮边缘比昨天松了半寸,是昨晚腐行者扔钢管砸的,她赶紧用手按住,“铁皮有点松,得找块石头压牢,不然风一吹就晃,窖里的萝卜会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蹲在石桌上翻育苗本,炭笔在粗糙的草纸上飞快划动:“窖藏加固日:窖口铁皮因腐行者撞击松动,需加半尺见方石块压牢;腐尸需深埋两米,拌生石灰一斤(底灰半斤防返潮,盖灰半斤压味);西北方向发现探子脚印(带草木灰痕迹),需加强警戒”,写完又用指甲刮了刮窖旁的草木灰圈,灰粒还紧实,没被踩过的痕迹,“蛞蝓没靠近过窖口,灰圈还管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鼬蹲在林砚脚边,小鼻子凑到焦尸旁嗅了嗅,突然往后退了两步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低鸣,像是嫌味重,又像是在示警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往西北方向跑了两步,回来时嘴里叼着根沾灰的草——草上的灰是昨天陈溪撒的警戒灰,显然探子从这儿跑过,蹭到了灰。

        它把草放在林砚手心,小尾巴晃得欢,像是在说“跟着这草能找着探子的窝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梅看见,赶紧在育苗本上加了句:“黄鼬协助发现探子痕迹一处,警戒贡献+1,奖励带皮烤红薯一块”,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黄鼬图案,歪歪扭扭却透着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砚拍了拍黄鼬的头,把草扔进焦尸旁的土堆:“先处理腐尸,探子的事明天再说,埋完咱们还得加固窖口和篱笆,别让萝卜出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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