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蓝光扫过,瞭望台搭在废汽修厂的屋顶上,比上次高了三尺,能看见咱们萝卜地的动静。”她把铁皮靠在篱笆桩上,指尖淡蓝微光晃了晃,扫过埋铁丝套的地方,“套子埋得够深,不会被风吹露,腐行者的爪子粗,肯定会踩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停住,蓝光往萝卜地方向沉了沉,“块根的淀粉痕更深了,最壮的那棵纹路里的褐色快连成片了,农书里说这是‘淀粉饱和期’的前兆,再长两天就能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梅抱着育苗本和断尺跑过来,帆布包上的葫芦瓢被晨露打湿,她却没顾上擦,先凑到显块根的芽旁,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块根的褐痕——比昨天硬实了不少,指尖能感觉到纹路的凸起,像摸在粗砂纸的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到1.3寸了!”她兴奋地喊,断尺量得格外仔细,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没放过,“淀粉痕占纹路的三分之二,农书里说占满就能收,咱们快有萝卜吃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本子上飞快地写,炭笔在草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清晰,“块根1.3寸,淀粉痕密集,硬度↑,无病虫害,晨露适宜”,写完又用指甲刮了刮块根旁的土,“土温刚好,不用浇水太早,等太阳把露水晒散再浇,免得淀粉积累受影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溪检查完铁丝套,走过来帮林砚调整套口的角度:“我奶奶说,下套得顺着地势,腐行者习惯往高的地方爬,套口得对着它们来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摸了摸埋套子的土,“再盖点枯草,更隐蔽,它们不会起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从布包里抓了点草木灰,撒在套口周围的枯草上,“灰能防小虫子爬进去,免得误触发套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鼬啃完红薯,叼着红薯皮跑到埋套子的地方,用爪子扒了扒枯草,把露在外面的土盖严实,又用鼻子嗅了嗅,确认没露出铁丝,才满意地蹲在林砚脚边,继续当“小哨兵”——它记得昨天苏野说腐行者会来探路,得盯着,不能让它们破坏萝卜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野先去检查萝卜地的棚架,昨天绑的铁丝没松,棚布被晨风吹得轻轻鼓,却没再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块根长得快,棚布得再往下拉半尺,”她用军刀把棚布的绳子放长些,“免得太阳晒到块根,淀粉会晒散,吃着不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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