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得很仔细,把能看见的柴块、石子都捡出来,剩下的灰均匀撒在薄荷粉圈外侧,虽然没那么规整,却也形成了一道淡灰色的防护带。
中午浇水的时候,林砚用的是那个带豁口的葫芦瓢,葫芦瓢的底上有个小洞,浇水时得斜着点,不然水会漏出来。
“每棵浇小半瓢就行,土还潮着呢,别浇太多,免得涝着根。”她边浇边说,遇到有棵芽的叶子被晒得有点蔫,就多浇了点水,还用手轻轻扶了扶叶子,“这棵晒得有点狠,多给点水缓一缓。”
苏野在调整棚布的角度,东边的布往回拉了点——中午的太阳直射,怕叶子被晒焦;西边的布留着缝隙,让风能吹进来:“下午要是刮风,就把布再拉回来点,别让芽被吹倒,现在的茎秆还没那么壮。”
下午的时候,张梅突然“呀”了一声——有棵芽的侧芽被风吹断了,断口还沾着点露水,她蹲在旁边,手里捏着断下来的侧芽,有点慌:“这可怎么办啊,侧芽断了会不会影响主芽长?”
陈溪走过来,摸了摸断口,没发现有汁液渗出:“没事,侧芽断了不影响主根生长,咱们给断口涂点点草木灰,能防止感染,以后还能再长新的侧芽。”
她说着,从兜里摸出点草木灰,用手指轻轻涂在断口上,还教张梅怎么涂:“别涂太多,薄薄一层就行,涂厚了反而会烧到芽。”
张梅学着涂完,心里的慌劲才散了些,又在育苗本上补了句:“侧芽被风吹断,涂草木灰防感染,后续观察是否长新侧芽”。
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,像给天空披了层橙红的纱,倾斜棚的布面被染成了暖金色,真叶在光里舒展着,新叶泛着透亮的绿,老叶的褐边淡得几乎看不见了。
那棵缺钾的芽,叶尖的褐点彻底消失了,新叶还冒出了半寸,嫩得能掐出水;被吹断侧芽的那棵,断口也没见异常,主叶依旧绿油油的,看着很有精神。
林砚坐在田埂上,看着眼前的芽苗,想起之前在采石场种土豆的日子——那时候连个像样的棚子都没有,土豆刚冒芽就被虫子啃了,最后只能饿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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