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得民学着陈秋铭那副懒洋洋又理直气壮的腔调:“‘我回宿舍休息了,你们拍你们的。’然后……咔哒,就把电话给挂了!哈哈哈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得民笑得前仰后合:“姐,你是没看见当时班长和惠珍阿姨那个表情!班长是一脸懵逼加尴尬,惠珍阿姨倒是没说什么,就是笑得有点勉强。全班集体活动,辅导员还在场呢,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溜了,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!那时候他就这脾气,不懂得啥叫溜须拍马,更不屑于搞这套虚头巴脑的。太有个性了!也太倔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秋铭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摸了摸鼻子,辩解道:“那时候觉得没什么意思,听他们那些场面话听得浑身不自在,吃饱了不走干嘛?浪费时间。而且,我觉得真正的好学生,不是靠和辅导员套近乎表现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得慧听着,眼中赞赏之意更浓,她笑着摇头:“果然是你陈秋铭的风格。从大学到现在,这点倒是一点没变。不过啊,也就是你这份不肯屈从、不肯迎合的倔强和纯粹,才显得格外难得。得民说得对,是太有个性了,但现在看来,这份个性,才是你最宝贵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得民也止住笑,用力拍了拍陈秋铭的肩膀:“没错!虽然当时觉得你小子真特么拽,但现在想想,全班几十号人,也就你敢这么干,而且干得如此理所当然、理直气壮!我那时候就开始佩服你了,不是谁都敢这么活的。来,为秋铭这份至今未变的‘倔强’,以茶代酒,再走一个!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包间里再次充满了轻松而怀旧的笑声。那段青涩而莽撞的大学岁月,仿佛就在这谈笑间,重新变得鲜活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,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,小巷里传来隐约的市井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了片刻,张得慧放下筷子,神色认真了几分,看向陈秋铭:“秋铭,听得民说,你好像在学校里遇到点麻烦?是关于学生管理方面的?那个姓潘的副主任,是不是给你使绊子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秋铭没想到张得民这么快就“告密”了,他瞪了张得民一眼,后者假装低头喝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没什么大麻烦,”陈秋铭轻描淡写地说,“就是一些理念上的分歧,很正常。刚到一个新环境,总有个磨合过程。我能处理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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