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元律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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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间古朴、宽敞的静室。室内无窗,四壁皆是温润的墨玉,散发出柔和的光晕,隔绝一切窥探。
地面铺着蒲团,中央一张矮几,其上空无一物,只有袅袅青烟自角落的兽首香炉中升起,带着凝神静气的异香。
元律随意在一方蒲团上盘膝坐下:“小友,此地再无六耳。你那万无一失之计,可以细说了。目标,方家?”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质疑,“辽北幽州方家?老夫略有耳闻,不过是一介地方豪强,族中至强者不过七境,坐井观天之辈。此等蝼蚁之家,纵有千年积累,于老夫所需之巨资,不过杯水车薪!何以值得大动干戈?”
面对元律的质疑,高见并未立刻辩解,而是从容地在元律对面的蒲团上落座。他挺直腰背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,仿佛一位即将挥斥方遒、指点江山的谋主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:
“老祖明鉴,方家本身,确如老祖所言,不过豚犬耳,族中无龙象,掌中无重器。”
他话锋陡转,气势随之拔高,如同利剑出鞘:
“然!老祖岂不闻——牵一发而动全身,观一叶而知秋至?”
“方家虽微末,却非孤岛!其盘踞辽北幽州三百载,早已与刘家,卫家、王氏等数家豪强,结为攻守同盟,互通姻亲,同气连枝!号曰‘北地四柱’!”
高见目光灼灼,直视元律:“此四家,单论其一,或如方家般不足为虑。然四家联袂一体,守望相助,其势盘根错节,根植辽北,控扼商路、矿脉、乃至部分军镇!其合纵之力,足以让寻常仙门亦忌惮三分!其千年积累之财富、资源,若尽数汇聚,何止亿万?岂是区区收割凡俗野草可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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