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怕和犹豫,早被压得没了影,只剩孤注一掷的狠劲。奶奶和父亲看着他,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那股又冷又沉,还带着点疯劲的气,让他们觉得陌生,甚至有点怕,可心里又忍不住冒出点盼头,到了嘴边的拦阻话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东边刚泛出点鱼肚白,林凡就出门了。他没直接去镇上,先绕到村后山的乱葬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儿荒得很,平时没人去,风里都带着股冷意。他在老槐树下找了块石头,抠出个小坑,把身上的一块五毛三分钱埋了大半进去,只留了五分钱揣兜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最后的退路。万一他回不来,或是钱被抢了,家里还有这几毛钱,能买点玉米面,多撑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埋好钱,他拍了拍手上的土,深吸一口气,朝着镇子的方向走。他要去镇西头的旧货市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儿表面上卖旧家具、旧衣裳、破农具,可林凡知道,底下藏着见不得光的交易,啥来路不明的东西都在那儿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得找个

        “引路人”,或是个懂行的买家。走在黄土路上,风刮在脸上有点凉,林凡的心跳得飞快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清楚,这是拿命赌,赌自己能活着把钱带回去。到旧货市场时,天刚亮透,人还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地摊摆得乱七八糟,空气里混着尘土味、旧木头的霉味,还有劣质烟草的呛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